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噴墨爆發集中地*灰塵塔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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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 Damn Happy Ending (part.2


字太多,攔腰截兩半>


 





  「支付代價的時刻到了。」

  最後一本書同時也是一道門,不僅掌管知識,也掌控進出樹洞圖書館的權力。

Ruby突然就對著門瘋狂地笑開來,擁有全世界,天堂與地獄的秘密……喔!上帝!我還能對祢作什麼?我甚至可以殺了祢!她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!Ruby心裡至少有一個腹案,不,各式各樣的可能在腦海中亂竄,這就是擁有力量的滋味!自己無窮的知識與其他無知生物的對比,Ruby感到無比的尊榮。她太過沉浸於自身的喜悅,以至於對門後的聲音置若罔聞。

  走進門的另一邊,手腳突然吃進金屬味,鐵鍊的重量拽的他手一沉,Ruby被上了手銬腳鐐。

  「看看我們來了新成員呢。」黑髮女在門後嗤笑著。

  Ruby憤怒地瞪著她,他在腦中思索著如何掙脫鎖鏈,卻怎麼也想不起來。可惡!明明有關於手銬的記載,為什麼她連一個字也無法憶起!難道她無法吸收這麼多知識?不!不可能!

  「你自以為能駕馭所學嗎?哼,渺小的人類啊,你所作所為不過是囫圇吞棗。」她咧嘴一笑,用長長的指甲對著自己額頭畫一圈,腦殼就這麼裂開,Ruby驚呼一聲,女人神色自若地將粉紅色縐縮的半球體拿出來。

  「你知道嗎?你忘了把腦子給換掉。」她惡毒的捏捏那粉紅色的物體,又將它丟回去,Ruby感到一陣噁心,「惡魔永遠不會想要人類的大腦。」

  

  女人突然露出滿足的神情,她開心地抱著Ruby「即使你只是知,也是罪惡,上帝不會憐憫你。」貼著耳朵,對Ruby吐息,「擁有知識才會被逐出伊甸的果園,你只能永世與我們共處安息。因為我們是最具有智慧的生物。」

  黑髮女子放開了她,往回步去。晃了一下手中的鑰匙像是展示,然後她退回樹洞中,把門關上。Ruby不會忘記她眼中所閃爍光芒,那雙曾經是自己的眼珠所散發出來的光。

 

  前方的道路一片漆黑,Ruby縮瑟地拖著步伐,她似乎隨時都在丟失剛才書中的知識,這段路難道書上不是有記載過嗎?思緒更加混沌,腳步也越來越沈重。路前方似乎有騷動,死寂的道路上突然爆出高分貝的噪音。Ruby覺得耳膜要爆開了,她定眼一看,死靈如潮水湧來,對著她貪婪的尖叫著:「知識!知識!」他們有些有惡魔的眼睛,有些有惡魔的鼻子,有些有惡魔的尖角,但是沒有一個靈魂全身變成了惡魔。他們只是在貪婪,在飢渴,一擁而上,將Ruby的肉生吞活剝。

  「不准你們搶!知識是我的!書是我的!」Ruby瘋 狂嘶吼也淹沒在碎肉堆中,但是他還有聽覺,還有痛覺,還有視覺!飢餓的怨靈吃下她的肉之後,似乎就學到了一個單字,他們變開始空洞無神的重複那個字眼,連 抑揚頓挫都沒有。單調的音節在耳邊迴響,像幾千隻蚊子在耳邊翁吼。突然間她的身體又完好無缺了,他役畜往前走,惡靈又撲來,往復迴旋。每被啃蝕一次,他就 感到自己心裡似乎空了一塊,她的知識的記憶似乎殘缺了一片。終於有一天,他腦中的文字被啃時殆進,肉體慢慢融化在死靈的黑水裡,她也開始爭食下一具到來的 肉體,並且因為吃到一塊肉而滿足,吼著:「封印!封印!」

  

 

 

 

五、What a happy end is not a good end.

 

 

年幼的Sam縮在被窩裡,他哥哥捧一本厚重的書坐在床邊,隔壁床上散亂一堆像字典般的磚塊書,顯然是Dean隨便扔的後果。Dean將手上有點污漬的精裝書闔上,看著小Sammy憋嘴,一副不滿意的樣子,他只好揉揉弟弟的小腦袋。

  「這才不是什麼happy ending呢!你騙我!這些結局都爛透了!」

  「壞女巫受到懲罰,有什麼不好?」

  「她只是看幾本書啊,又沒有做壞事,為什麼要在地獄裡面受苦呢?」

  「她…她看了不該看的書,所以受到懲罰了啦!」Dean撓撓腦子,他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
  「書也有不該看的嗎?」Sammy皺眉頭,拉了拉Dean的衣角,「我們去學校唸書,是不是也會受懲罰呢?圖書館裡有很多奇怪的書……」

  「笨蛋!學校裡都是好的書!不要沒事胡思亂想!」

  Dean將他推進被窩,嘴裡還咕噥著Sammy girl 怎麼怎麼的。Sammy悶哼一聲,哥哥的話還是沒辦法讓他忘懷那句『知識是罪惡』。他拽著Dean的衣服,堅持要和哥哥睡同一張床。他怕有一天黑髮女人也會來把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帶走,然後找鬼怪來把他身上的肉吃掉,尤其是他還知道衣櫥裡或是窗戶外面隨時都有『那種東西』在遊走或是盯著他瞧。

 

 

  「拜託,又要聽故事!你聽不聽都可以睡覺吧!」

  「除非你說了一個happy ending的故事,否則我決不睡!」

  Dean實在不懂Sammy腦袋裡裝什麼,也許是兩根牛角尖?對他來說爸爸買來的借來的故事通通都是happy ending,可是只要他把濃縮版故事說完,弟弟就要抱怨東抱怨西。他甚至有次罵道,既然抱怨就不要聽!結果Sam居然死撐到凌晨才因為體力不支而睡著,他可不能讓弟弟熬夜!好吧,也許Sammy只是閒著沒事想找架吵而已,這個想法安撫了Dean,於是他又翻開一本封面是猙擰狼人臉的書,準備唸故事。

  「女狼人死掉了!」Sammy看起來幾乎是要哭出來的樣子。

  「你別像班上的女生一樣掉眼淚!」Dean不以為然地回了個白眼,「她再也不會出來危害無辜的人類了,這個結局很棒吧!」

  「放屁!(喔,該死的Sammy你別說髒話,他哥哥用標準的髒話警告道)主角是壞人,他居然把和他相愛的女狼人給殺了!」

  「狼人本來就該死啊?」Dean真的覺得每天晚上都要發瘋,他弟弟怎麼可以這麼刁鑽?

  「Sammy,主角是為了讓女狼人不再殺人才把她心臟挖出來的,他還把心臟吃掉了,這樣就可以愛她一輩子了!」

  「可是…我不希望女狼人死掉……」Sam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,他低下頭,讓Dean突然覺得弟弟其實還是很乖巧可愛的。

  「怪物死掉才是good end唷,Sammy。」他對弟弟露出大大的微笑,後者懂了他的意思,微微抬頭,努力扯嘴角作成一個笑臉。

  「Good boy!Dean學著John驕傲地拍Sammy肩膀一下,「現在可以睡覺了吧?」

  「嗯,晚安,Dean。」

  Sammy滿足地蓋上棉被,親了哥哥額頭一下之後就把頭蒙進被窩裡,今天不需要Dean陪他睡一張床。怪物死掉了,他不用再害怕,今天有一個happy ending可以相伴入眠。

 

 

 

六、All I want is a HAPPY ENDING

 

 

  “YOU DON’T WANT TO BE SAVED.”

 

  「對,因為要不是我死,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!」

 

  「我沒辦法救你。」

 

  「沒有人有辦法救我,對吧?」

 

 

  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,他看著哥哥死不瞑目的眼珠,瞳孔放得無限大。

  Dean從來就想要一個救贖,從來就不想下地獄,可是卻拒絕任何人的救援。

  為了一個good end,難道有必要犧牲這麼多?

 

 

  「現在真的不是你悲傷的時候,你知道嗎,Lilith……」

  「那不重要。」

 

  他該做什麼?報仇?把Dean用自己換回?他很想,很想就把自己丟入復仇之中,可是這一切都沒有意義。他該做個好弟弟嗎,或者,他該照著Dean的意思完成good end嗎?

  總有一天,他也會去到那個贖罪的地方,他害Dean提早把自己扔下去。然後他們一家就會在地下團圓,Mary遲早是要下來,她把John逼上了復仇之路,他們都知道太多,知識與仇恨讓他們永遠只能在地獄生存。

 

 

  You need a fucking happy end? GO TO HELL!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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